她随爹爹来到幕洲临阳的时候,正是他快要离开的时候。他在蝶泉边,肆无忌惮的笑话她的名字,而后又送了她一个新的名字。他笑着对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已经决定,要讨厌他一辈子。年幼的她一直不知道,有一种“喜欢”也能称之为“讨厌”。她的爹爹曾经位列三公,是个出色的铸剑师,先帝特许他可佩剑上殿。那一晚,爹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铸剑了。你也不准轻易告诉别人,你是女孩。”于是,一直以来,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她曾游手好闲,也曾戎马倥偬,她能铸上好的利器。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所有的改变,不是为了黎民百姓,只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