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
分手后两年,两年后的夏天。相遇,邂逅,纠缠。一场别扭的爱情,一场失而复得。洛臻拖着行李从首都国际机场豪迈跨出来时是两年后的夏天。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头发短到像刺猬,穿着背心热裤在太阳底下撒丫子到处跑的假小子。很高雅的时尚女装,长发及肩,皮肤白透,不过依旧没化妆,用洛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肉色走天下,但洛臻谦虚地一再申明即使是肉色那肉也是个美色。原本暑假要去北欧玩的,结果洛太太来电说,洛凌要升小六,你回来给他补习补习,尤其是那英语,当时洛臻正坐Occidental广场吃点心,差点没给咽死。洛凌的英语简直可以用“一张白纸好作画”来形容。不过大半年没见,洛臻想,那仨定是怪想她的,记得去年圣诞节那会他们就耐不住相思跑美国看她了,带了大包小包中国土特产,吃得洛臻寝室那几个外国女孩开心地跟什么似的,洛太太也开心,感觉就像用那土特产给咱中国人争了光。不过说实在,这次假期回来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洛太太在电话里哭得那个叫声色并茂啊,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洛臻一时不能忍就回来了。洛臻站在机场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就看见洛太太那辆独树一帜的艳黄发亮迷你型大众甲克虫缓缓滑进车道。洛凌从副驾驶上伸出脑门冲洛臻喊,“洛臻洛臻这里这里!